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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千骨昭昭烬烈,雪覆棠红白子画笙箫默推荐完本_已完结花千骨昭昭烬烈,雪覆棠红(白子画笙箫默)

0次浏览     发布时间:2025-07-17 10:00:00    

“他为何要这么做?”这个问题如同跗骨之蛆,日夜啃噬着她的神经。

是赎罪吗?用这种方式弥补他亲手造成的伤害?那这份迟来的、偷偷摸摸的守护,除了彰显他的虚伪和可笑,还有什么意义?能抵消断念剑穿心而过的痛吗?能洗刷绝情池水蚀骨的耻辱吗?能抹去她被天下唾弃、在蛮荒挣扎求生的绝望吗?不能!这只会让她觉得自己像个被施舍的可怜虫!更恨他!

一面是冰冷无情的审判和放逐,一面是暗中无声的守护和安排?这算什么?

还是……他从未真正放弃过她?

这个念头刚一冒头,就被她狠狠掐灭,带着一种尖锐的自我厌恶。

怎么可能?!

如果他从未放弃,为何要亲手斩断一切?为何要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给予她最深的伤害?派一只灵兽?多么高高在上、多么廉价的方式!这比彻底的抛弃更让她感到羞辱和愤怒!

可……另一个微弱的声音又在心底挣扎:若没有哼唧兽……她或许真的早已死在蛮荒,或者在那无尽的绝望中彻底崩溃疯魔了。这份守护,是真实的。它确实存在过,切切实实地救过她的命,给过她黑暗中唯一的温暖和支撑。这份认知,让她感到一种灭顶的悲哀和无力。

时而,她又会不受控制地泛起一丝微弱的、连她自己都唾弃的暖意——在最黑暗的地方,原来她并非被彻底遗弃。

抱着哼唧兽,那些被刻意遗忘的蛮荒片段,不受控制地一幕幕闪回:

她高烧不退,是哼唧兽不知从哪里叼来散发着奇异清香的草药,硬塞进她嘴里。

她被凶兽追赶,是哼唧兽死死咬住她的衣角,不顾凶险和那些凶兽搏斗。

无数个被绝望吞噬、想要自我了断的深夜,是哼唧兽温暖的、毛茸茸的身体紧紧依偎着她,用湿漉漉的鼻子蹭她的脸,发出焦急的“哼唧”声,用它笨拙的方式将她从崩溃的边缘拉回来……

这些曾经让她对哼唧兽充满感激的画面,此刻却像一把把淬毒的匕首,狠狠扎进她的心。原来这些……都是他安排的!她所有的依赖,所有的感激,都指向了他!指向那个她爱怨参半,又被这真相搅得心乱如麻的男人!这让她觉得自己像个彻头彻尾的玩物!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

两种截然相反的情感在她体内疯狂交战:

恨白子画的冷酷绝情,恨他的虚伪操控,恨他给予她一切痛苦后又假惺惺地施舍守护!这份恨意如同烈火,焚烧着她的理智。

在最深的恨意之下,那丝被真相强行撬开的、关于“他或许从未真正遗弃她”的震动,如同冰层下的暗流,顽固地存在着。它带着一种让她灵魂都为之酸涩颤抖的力量,让她无法将白子画彻底钉死在无情的十字架上。这让她感到恐慌和愤怒——她不该对他还有任何动摇!

她该恨他,还是该……如何?

她不知道了。过往的一切认知都被打败。她觉得自己站在一片废墟之上,四周都是迷雾,找不到方向。

她开始本能地躲避白子画,仿佛在抵御无形的攻击。当他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时,她更会垂下眼帘,用浓密的睫毛隔绝所有的探寻。

白子画清晰地感受到了她这带着实质抗拒的疏离。她的身体语言,她周身散发出的那种冰冷的、拒绝一切靠近的指向,比以往任何时刻都更加强烈。但在这份疏离之下,似乎还有别的东西。他心中了然,师弟终究是帮了他一把,但这结果……

关于哼唧兽的真相,对小骨造成的冲击远比他想象的更剧烈。他只能更加沉默,更加小心翼翼,将所有的担忧和想要解释的话语都咽回肚子里。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守着她,哪怕隔着这万丈冰渊。

小楼的日子,在一种令人窒息的死寂和无声的对抗中流淌。花千骨内心的风暴从最初的惊涛骇浪,逐渐沉淀为一种更深沉、更持久、也更痛苦的挣扎与困惑。

真相的碎片冰冷而锋利,握在手中,刺得她鲜血淋漓。如何面对?如何自处?如何……看待那个给予她最深伤害和最隐秘守护的男人?这对她而言,是一条布满荆棘、望不到尽头的长路。冰层下的暗流汹涌,却找不到宣泄的出口。

这潭死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冷,更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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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冽的北风在长留山呼啸,卷起细碎的冰晶,敲打着结界笼罩下的精致阁楼。楼内,炉火融融,隔绝了外界的严寒,却驱不散那份凝固在心头的、更为深沉的冷意。

花千骨坐在窗边的软榻上,腿上盖着厚厚的绒毯,怀中抱着暖炉般的哼唧兽。她望着窗外被寒霜勾勒出银边、显得愈发孤峭的长留群峰,眼神空茫。

自笙箫默那半句无心之言后,她表面只余一片死寂的冰面。她不再刻意回避白子画,但那份疏离已融入骨血,成了她存在的一部分。

白子画端着一碗刚熬好的药膳走进来。药香浓郁,混合着灵植的清冽。他步履无声,目光却第一时间捕捉到窗边的人影。

花千骨并未回头,仿佛沉溺在自己的世界里。可白子画知道,她并非全然无视他。有时,当她以为无人注意,那空茫的目光会无意识地、长久地落在他身上——他研读医书古籍时低垂的侧脸,他处理烈坞传来的玉简时微蹙的眉头,他立于窗前远眺时清冷孤寂的背影。

就像此刻。

他放轻脚步,将药碗放在她身旁的矮几上,发出轻微的磕碰声。花千骨的身体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却没有立刻收回目光。

白子画顺着她的视线望去,窗外只有亘古不变的雪山与流云。他并未出声提醒,只是静静地站在一旁,等待着。

花千骨似乎终于察觉到他的存在,缓缓转过头。她的目光平静地落在他脸上,没有惊惶,没有躲闪,深邃如两口幽潭,映不出任何情绪的光亮,只有一片静谧的、令人心慌的虚无。她就这样看着他,像是在看一件没有生命的物件,又像是在透过他,凝视着某个遥远而未知的所在。

白子画的心被这平静到极致的目光狠狠攥紧。他宁愿她恨他,怨他,用淬毒的言语刺伤他,也好过此刻这般……仿佛他这个人,连同他所有的付出与煎熬,在她眼中都失去了存在的意义。

他无从探知那潭静水之下,究竟是汹涌的恨意,是彻底的漠然,还是别的什么。这种未知,比任何明确的拒绝都更让他感到无力和恐慌。

“药温了。”他开口,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沉默。

花千骨垂下眼帘,目光落在散发着热气的药碗上。她伸出苍白纤细的手指,端起碗,仿佛喝下去的不是足以让凡人脱胎换骨的灵药,而是一杯寡淡无味的白水。

白子画袖中的手悄然握紧。

时光在这样微妙而压抑的氛围中悄然滑过一年半。花千骨的身体状况在白子画日复一日的汤药辅以针灸治疗下,终于有了显著的改善。神之魂魄与凡俗躯壳激烈冲突的发作频率大大降低,强度也有所减弱。

花千骨的脸色不再像最初那般随时会破碎的苍白,偶尔甚至能透出一点极淡的血色。身体元气的恢复,让她不再终日困于床榻,能在阁楼内走动,甚至在小楼前的庭院中晒晒太阳。

笙箫默每隔一段时间便会带着新收集的药材来交给白子画。这一日,他翻阅着一卷玉简,眉头紧锁,与白子画在书房内低声商议。

“二师兄,小花花的情况,比我们最初想的还要复杂棘手。”笙箫默放下玉简,神色凝重,“龙王池水确实神异,能极大地缓解魂体冲突的痛苦,甚至可能修复部分根基损伤。但……”

他顿了顿,看向白子画越发沉凝的脸:“但这终究是治标不治本。小花花的魂魄是神祇之魂,本质太过强大,而这具凡胎虽经秘术重塑,终究承载有限,如同一个布满裂痕的琉璃盏,强行盛装烈酒。龙王池水能暂时修补裂痕,让酒不至立刻倾泻,却无法改变琉璃盏本身的脆弱本质。反噬只是被压制,隐患并未根除。长此以往……”

“会如何?”白子画的声音冷得像冰。

“无法预料下一次反噬会在何时、以何种强度爆发。”笙箫默直言不讳,“更关键的是,这具身体的寿数恐怕难以承载她神魂真正的力量太久。依我推算,若找不到彻底解决之法,小花花此世……恐怕难以活过三十五岁之限。”

他艰难地说出这个残酷的结论,“届时,魂魄彻底失去寄居之所,魂力逸散,处理起来会异常麻烦。再加上她这一世本就是逆天而来,一旦情况超过我们的预想……可能再无转圜之机。”

三十五岁……白子画的心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捏住,几乎无法呼吸。前世她芳华早逝,今生难道又要重蹈覆辙?他绝不允许!

“彻底解决之法?”白子画追问,眼神锐利如剑。

“唯有两条路。”笙箫默伸出两根手指,“其一,也是最根本的,为她寻一具、或者重塑一具能完美契合她神之魂魄的神躯。这需要机缘,更需要难以想象的天材地宝和通天手段,非一朝一夕可成。其二,便是寻找能永久稳固神魂、甚至提升凡躯承受上限的天地至宝,但这等宝物,比神躯更难寻,更虚无缥缈。”

他看向白子画:“南海龙宫的龙王池水是目前我们能找到的、最有效稳固神魂的外力。先去那里,争取时间,稳住她的情况,我们才有余力去寻找那渺茫的生机。重塑神躯之事,也必须开始着手准备了,刻不容缓。”

白子画沉默良久,书房内只闻窗外呜咽的风声。最终,他缓缓点头,眼中是破釜沉舟的决心:“好,去南海。”

当白子画将前往南海龙宫、借助龙王池水疗伤的决定告知花千骨时,他做好了被拒绝,甚至被冷嘲热讽的准备。

“南海龙王有一处龙王池,池水蕴含特殊生机,或可助你稳固神魂,缓解反噬之苦。”他站在她面前,声音尽量平稳地陈述,“师弟查证过,此法可行。待情况稳定,再寻他法,彻底解决隐患。”

花千骨坐在窗边,抚摸着哼唧兽的手并未停顿。她抬眼看了白子画一眼,那眼神依旧平静无波,仿佛听到的只是一个与己无关的消息。

“不去。”半晌,她吐出两个字,简洁而冷淡。

白子画的心沉了下去:“你的身体……”

“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花千骨打断他,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和厌烦,“南海?龙王?与我何干?何必折腾。”她似乎对所谓的“生机”毫无兴趣。

僵持了几日,白子画几乎束手无策。直到某天午后,笙箫默单独进了花千骨的房间。

两人在房内待了将近一个时辰,房门紧闭,连哼唧兽都被暂时抱了出来。白子画守在外面,只能隐约听到笙箫默刻意压低却依旧带着些激动情绪的劝说声,以及花千骨长久的、令人窒息的沉默。

门终于开了。笙箫默走出来,脸上带着一丝如释重负的疲惫,还有深深的无奈。

他对上白子画询问的目光,只是微微摇了摇头,低声道:“她答应了。但……别问我跟她说了什么。”

白子画心中一紧,目光越过笙箫默,看向房内。花千骨依旧坐在窗边,侧影单薄,仿佛刚才那场谈话从未发生。但白子画能感觉到,她周身的气息似乎更沉郁了几分,像蒙上了一层更厚的寒霜。

他不知笙箫默用了什么方法,触动了哪根心弦,竟让她改变了主意。这未知,让他心中那份不安愈发浓重。

启程那日,正值一年中最寒冷的时节。长留山银装素裹,寒风如刀。白子画顾虑花千骨的身体受不得高空御剑的凛冽罡风和急速飞行的颠簸,便放弃了御剑,改以仙力凝聚成一片更为宽大平稳的祥云。

他小心翼翼地扶着裹在厚厚雪狐裘中的花千骨走上云头,让她靠坐在云朵凝聚出的柔软靠背上。云层缓缓升空,白子画操控着速度,力求平稳,甚至不惜耗费更多仙力在云层外围布下一层隔绝寒气的暖障。

云海茫茫,下方是连绵起伏的雪山,很快被甩在身后,取而代之的是苍茫大地与蜿蜒河流。花千骨裹在狐裘里,只露出一张苍白而沉静的脸。

她望着下方飞速掠过的山河城池,眼神依旧空茫,仿佛在看,又仿佛什么都没看进去。自启程起,她便一言不发,沉默得像一块冰雕,连哼唧兽在她怀中安睡发出的细微呼噜声,都成了这漫长旅程中唯一的声响。

白子画守在她身侧,目光大部分时间都落在她身上,留意着她细微的神情变化,感受着她气息的平稳。他心中思绪翻涌,既有对她身体的担忧,更多的,却是对她此刻沉默下隐藏着什么的深深无力。

她离他如此之近,近到能闻到她发间清冷的梅香,却又仿佛隔着天涯海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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